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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方舟子的诗

小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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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昨日偶尔读到方舟子的作品，方舟子其人是出了名的，他所做的工作世人褒
贬不一，他评选的中国十大不良记者有一个是我曾经的挚爱好友。读一个人的作
品我首先读他的诗，因其简练、通达。如果不好，就不再读他。如果不懂，就读
他其它作品，一点点直到弄懂。

　　他的诗目前只这首《最后的预言》令我过目不忘。是因为那段惊心动魄的历
史，还是因为其中饱满的情愫？读它使我懂得了周汝昌的一句话：很多诗只有其
表，并不能称为诗，甚至唐诗三百首中真正称得上诗的也不多。

　　当然我的写作还不是诗，可还是要写，觉得这样表达更简洁些。有句话说：
世界上有一半的广告是无效的。可厂家还是要做广告，因为没有人知道哪一半是
无效的。我还在写，也许有一天会偶见那一个真正的诗^-^

最后的预言

方舟子

握紧我的手
让我的图腾烙在你的手上
请传递这一把火　直到
百年之后　我所有绝望的嘶叫凝固
而此刻回声不绝　如带雨的风
从一颗龟裂的心上抚过
那美丽的伤口　如礼花般开放
为一个最后的节日之夜殉葬

啊　那些长跪不起的人们
一夜夜静等灵光催命的闪耀
为每一次的劫难欢呼和嚎叫吧
但是我早已降临
在空旷的祭坛上悠悠地独步
一步步踏碎绿树红墙守护的古老梦境
碎影依然伟大如魔鬼　然而不再长久
告诉你们吧　这一刻的阵痛
乃是不可告人的无上欢乐
我不死的种子　在城楼那双神秘的眼下
挣扎着播散如四溢的血
带血的宁馨儿
比水晶里的人神更为不朽

这时候你的归来不可改变
正如我命定的离去
墓碑高耸　指示一次奇迹的毁灭
所有的道路都指向我们百年后的重逢
真正的道路是否不再虚幻
唯一的道路究竟埋葬在哪一片地下
不可破译的密码在你的眼里闪烁
在默默的相对中消逝

      1989.12.于天安门广场

（发表于台湾《创世纪》１９９４年９月号）

(XYS200702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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